古代战争会留下大量士兵尸体
在中国古代,经常有君主御驾亲征途中病死的记录,为了将龙体妥善运回都城,手下人通常会采取防腐措施。比如辽太宗率军南下后晋,遇到中原民众与军队的激烈反抗,被迫北撤,途中病死于河北栾城县杀虎林,因路途遥远,随军大臣采用御厨建议,将辽太宗尸体掏空内脏,放入大量盐分腌制以确保尸身不腐。而后辽国形成了这一传统,每逢皇后或皇帝下葬,即掏空内脏用盐做防腐,然后带上金身面具以示威严。
而普通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冷战后的局部冲突中,如对越自卫反击战和苏联入侵阿富汗等局部战争中,双方可以组织兵力抢回战友尸体隆重掩埋。但是在卫生条件和运输条件都极差的古代,战死的士兵往往会被就地掩埋。比如长平之战被白起坑杀的赵国士卒往往就被草草铲上一抔黄土掩埋。
据记载,唐玄宗为太子时期出任潞州别驾,途中经过长平,见到当年被坑杀的降兵因为日晒雨淋,早已从泥土中被冲了出来,“头颅似山,骸骨成丘”。即位后再次巡游潞州,命有司收敛白骨,建庙祭祀。直到20世纪初,在铁路施工、建筑打地基的时候还时不时挖出古战场遗骨。有时候尸体会被作为一种战略威慑,被战胜方有意收拢。比如东汉末年,皇甫嵩在曲阳大破黄巾军,为了震慑黄巾军残部,皇甫嵩下令汉军收拢黄巾军战死者人头与尸骸,堆积成一座京观,据说这座尸山上有十万黄巾军头颅。到后来京观变得越来越残暴平常,以至于唐太宗即位后发诏令,即便是击败敌军也不允许堆积敌军死者遗体以建京观。
有时,民间有善心的富人或者道士、僧人会组织附近居民收敛战场遗骨,一方面是为了阻止瘟疫传开;一方面是出于迷信,希望好生安葬战死者遗骸能够让他们的灵魂安息。比如康熙年间,心月和尚募集资金,雇人用十余年时间为明正德年间土木堡之战的死难者建墓穴安葬,合葬的大冢共有三座,高三四丈,周围有二十余丈。在清军入关之初曾进行了数次以震慑南明抵抗势力为目标的大屠杀,这些大屠杀之后也有僧人道士出面安葬死难者遗骨的记录。古代乱世,人民如草芥,劫掠的军阀通常会杀人泄愤立威,比如曹操屠徐州就留下了溪水为之断流的记载。
这其中可能略有夸张,但是从中可以看到,古代战乱时期,军人大将甚至皇帝都很难保住性命,更何况手无寸铁的农民百姓了。战争从来都不浪漫,即便是现在,十几年前的伊拉克战争中,美军空军丢下的燃烧弹都将大批撤退的伊拉克装甲部队烧成了人油或者泥塑与战车残骸无法分开,正如罗伯特·李所说:“幸好战争如此残酷,否则就会有人真的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