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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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时，总督宣、大军务都御史、兵部尚书刘宇，以附内官刘瑾故，得置位重要。然性险峻难测，偶逆其鳞，身命即危。膳夫王蕃，煮鲥鱼不用蜜酒，刘径离座批其颊，且命“家法”。家法者，“着红绣鞋①”也。蕃足糜趾脱，不复能行。顾口犹出不逊语。宇怒曰：“吾施轻法，汝乃强项②耶?”即顾左右，左右悟，拥之入一深弄空屋内，褫蕃衣，先刺。心死，继剥皮。时有某谒宇在堂，席未暖，左右献人皮一张，某讶之。宇曰：“适膳夫犯上，吾略勾当之耳。”某咋骇久之。

——清末民初·柴萼。《梵天庐丛录·卷十七》

﹝注释﹞

① 着红绣鞋——指光脚穿烧得通红的铁鞋的一种酷刑。

② 强项——挺直脖子、不低头，意即不屈服。

Answer 1

明武宗时，刘宇担任宣、大总督、都御史、兵部尚书，因为他巴结宦官刘谨的缘故，得到很重要的官位。但是他生性阴险难测，偶而有触犯他的人，就会有生命危险。他的厨师王蕃，煮鲥鱼没有用蜜酒，刘宇直接离开座位打他的嘴巴，并且命令动用“家法”，“家法”就是列穿红绣鞋（光脚穿烧得通红的铁鞋）“。王蕃脚趾被烧烂脱落，不再能行走。但口中还讲出不驯顺的话。刘宇发怒说：“我施行这样轻的刑法，你竟然不屈服吗？”就示意手下的人，手下人明白了他的意图，把王蕃拉到一个深胡同的空屋内，剥下他衣服，先刺心脏，将他杀死。接着剥下人皮。当时有某位官员在大堂上拜见刘宇，座位还未坐热，手下人献上一张人皮，这位官员惊讶不已。刘宇说：“刚才厨子违犯主人，我稍作处治了。”这位官员咬住舌头，吓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